王美琴给客人捎完包子，重新盖上蒸笼，抬头望了一眼暗灰色的天空，坐在店门口守着蒸笼缩成一团，想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又被旁边嬉闹的儿子惊醒。“你个小兔崽子，叫你出去玩出去玩咋还在这！？”她骂骂咧咧地赶儿子走。儿子在一旁拿着个断了铲斗的挖掘机正在嬉闹，听见她叫嚷顿时不悦起来，去了旁边店面找玩伴取乐。“早啊王女士。”听到一声不太熟悉的声音，王美琴又极不愿意地眯开眼。“啊，不好意思，打扰了。”卢雷耀从车里拿出写字板和笔摘下墨镜走进来。“来四个包子跟一杯豆浆，当早饭了我。”他想以此给王美琴点安全感，可又感觉有点多余。“嘣嘣嘣！哒哒哒哒……”王美琴儿子和隔壁店的玩伴一路蹦回来，看见卢雷耀的警服就不由分说把手里的玩具车当作手枪对着卢雷耀一阵“乱扫”。“你们两个……消停点儿行不行！”王美琴手忙脚乱刚给卢雷耀装好包子和豆浆送过来，被两个小孩挡住，气急败坏地举起巴掌对两个小孩子空挥了几下。“多少年了呀？”卢雷耀把写字板翻到空白的一面。“都忘了……差不多有10年了吧。”王美琴回头送上包子和豆浆。“12年了。”卢雷耀闷头写着。王美琴这才看见卢雷耀已经准备好了记录。“都12年过去了，有些当时不方便说的话，现在能说了吧？”“呃……你想知道什么？”王美琴被问得不知所措地站住，不停地搓着手。“你丈夫在出车祸之前那几天里，有什么异常吗？或者说，你们有遇到过什么异常情况吗？”卢雷耀写完，抬起头看着她，“比如，出事前几天你丈夫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在孤儿院里的事，或者有没有人打恐吓电话？”“…啊…没什么啊，都18年过去了，我还能记得啥呀？”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仿佛对那时的事记忆犹新，随即又麻木下来，但这一切根本瞒不过卢雷耀。他把早餐放进包里站起来：“方便让我看一看你家的情况吗？这也是办案需要，希望您能谅解。”“啊，这个可以，反正也没什么东西，很多都是老常的遗物。”王美琴过来引路。王美琴…美琴…御坂美琴…唉…可惜了。卢雷耀想着这个女人的名字，暗笑了笑。同样都是美琴，她跟炮姐差别咋就那么大呢？从楼梯上二楼左转是他们的房间，现在成了她和一个人的。“本来就老常打算辞职不干了，想跟我一块儿经营这个早餐铺，要是他没出事，估计也不会像今儿这样子…唉…老常这人啊，是个好人，就是有些时候沉不住气，天天左一句‘政府失职’右一句‘城管该死’的，我平时都劝他少说点…唉……卢警官你告诉我，老常到底是得罪了谁才出事的？”卢雷耀搁下笔，头转向王美琴直言不讳：“你丈夫是得罪了人被害死的。”王美琴一下子站住，愣在那：“啊…这…卢警官你这…唉…我就知道是这样…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准备好了，为什么现在就…就…”她声音开始哽咽。“抱歉王女士，但我的良心不允许我瞒着你。”王美琴看见了眼前的这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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